司机陪父亲出去了,布莱兹只好自己去教师家。
实际上他不需要补课也能没有惊喜的蝉联第一,只是配合大人演戏。
九月的雨水稀稀拉拉地飘落下来,缠缠绵绵的下了三个小时,回去的路上却又紧凑了起来。
布莱兹也没打电话给司机汤姆,也拒绝了老师的相送,他说想散散步。
不过是想延迟回家。
他撑着伞,慢慢吞吞地走,偏偏找有水洼的地方,把一双雪白又昂贵的鞋子濡湿弄脏。
他还就选择走偏僻巷子,小街道上水多,人少,肃静。
自从那日被四个男人拉进包厢里之后,布莱兹就没有再吃抑制剂,他塑造好的形象已经让大人放心,所以也没有人再检查他吃还是没吃。
他把药吞进嘴里,吐进马桶,屡试不爽。
如今他只觉得呼吸畅通,浑身舒服至极,轻飘飘地,但是四肢百骸又有着足以把电线杆徒手拧断的力量。
徒手……他又想起来那日那个男人撕扯桌布为他包扎的情形。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恍惚中,布莱兹闻见熟悉的气息,是那个男人的。
他在不远处,只是,血腥气也格外的浓重。
布莱兹再一次地感激自己超凡的感官,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耐,不过是感官异常发达,体能与众不同而已。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用途,不再吃药是不想吃。
留着能力在,也是防身,偏偏在遇到那个男人这事上帮上了忙。
布莱兹顺着气味找到了那个男人。
不同往日的,威猛冷冽的他伤痕累累,他藏身在一个废弃的车库里,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