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对比,安格斯反而显得紧张,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以更稳当的状态去处理这些伤口。

要对付那一个个伤口,还是得先清理掉上头沾上的碎衣服。

“我们得把衣服脱了。”

“啊?”朗姆洛一度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格斯是为了给他疗伤,才不是他本心里想的那样。

只是“我们”,这个词,不免让他多个心思而已。

直接脱掉衣服势必会牵连伤口,安格斯索性去拿了剪刀,把朗姆洛的衣服给剪烂了。

安格斯不是第一次见到朗姆洛翅果的上半身,他皮肤不像是白种人那般,常年的训练让他的肤色带有一种小麦皮的棕黑色。

朗姆洛下身鲜少裸露出来,晒不到多少阳光,白皙得很。

安格斯小时候和少年时见过,不过是偶然的机会,他还没有来得及多看几眼,朗姆洛就赶紧地套上了衣服。

他很少会在安格斯跟前穿得暴露,更别说赤着膀子或者只穿一条平角内裤了。

那是彼得的习惯。

在两个人同居之前,彼得和他坦白了感情,那个小子就没日没夜地在他的大别墅里光着上身瞎晃悠了。

有时候还会只穿一条内裤,当然,也有时候,比如大早晨或者半夜起来去卫生间,就连四角内裤也节省掉了。

“你他么就不知道害羞吗!去把睡衣套上!”

安格斯明明记得彼得是个腼腆的男孩的,最初认识他的时候,这小子就连跟他说句话看到他笑一下,都会面红耳赤。

怎么没多久就变成了一个脸皮厚的老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