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裕勉强扯了扯唇角,“你自己留着玩吧!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的。”
“那倒也是。”盈若很乖觉的附和,“那我就把那边的风景都画下来,集成册子,就跟上次一样,你说好不好?你不能去的地方,我都替你踏足了,就跟你亲自去了一样的。唉!你肩上的担子太重了,偏又推卸不掉。”
女孩子用可怜的眼光看着他,有同情,却似乎没有真心疼爱的感情,周光裕突然就有了两人之间隔了千山万水的感觉。还没有分别,沟壑就已经横亘了吗?心一阵阵的绞痛,这样的她一旦放出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说是二十年后,他去找她,可那个时候,有了时间和空间的阻挠,他还能找到她吗?
人生又能有多少个二十年呢?
这么想着,他觉得眼前就只剩下灰色的颜色了。
这会儿,突然间就生出后悔了。若是狠下心思……
“光裕哥哥,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话?”盈若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这还没走出去,你就已经跟我生疏了吗?如此,还说什么二十年。我就知道,再坚定的情意也经不起时间的消磨的,更别说那个时间还是二十年了。”
“因为不相信,所以,才会走的这般的坚决吗?”周光裕努力压抑着胸口那团咸腥。
她一个脱出笼子的鸟儿,如何理解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儿的悲愤和憋屈?
盈若目光闪烁的道:“曾有人告诉我,男人的话若是可信,母猪都能爬树了。”
周光裕一噎,然后连连呛咳。
出了南城门,又行了十里,马车方才停住。
那里早就停了一辆,建造非常坚固的外表看起来又很普通的乌蓬马车。
周光裕看着小姑娘一脸好奇的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马车,心里就更加酸疼了。“没有要对我说的了吗?”
盈若冲他绽放了一个如花笑靥,“光裕哥哥,吃好喝好睡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