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兹九摇摇头,“盈盈,这可不是儿戏。”
盈若道:“我知道啊!可我总感觉,若是我不同意,光裕哥哥也不会勉强我的。他是懂我的人,知道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若是我进了宫不开心,应该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谢氏道:“可是你们之间的感情,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吗?”
盈若依靠在她身上,“那能有什么办法?长痛不如短痛啊!与其将来两人因为琐碎的杂事成为了怨偶,还不如就此分开,还能保留一份美好呢!”
褚兹九道:“先别急着下结论。你再想想!”
盈若看过去,“爹爹就不怕我逃婚之后,祸及褚家满门吗?”
褚兹九道:“也是在赌,这么多年没有看走眼。光裕毕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性情,还是摸得准的。他应该做不出那种不理智的事情来。”
一提这个名字,盈若心里就堵得慌,“不说他了!这几天,家里可好?”
谢氏道:“不是太好。”
“嗯?”盈若瞪大了眼眸,“光裕哥哥的身份虽然还没有公之于众,但稍微有点渠道的官宦之家,都应该探听到了消息。光裕哥哥可是被留在东宫养病的,单就这一条,就够人回味无穷的了。而我,又被留在东宫照看他。因此,但凡有点儿脑子的就不该为难咱家才是。”
谢氏一摊手,“你看,你都想到了。哪里有什么为难?是上赶着巴结的人都快把咱家弄成菜市场了。基本上都是借了你的婚事来送礼的,从来没听过什么名头的人都往家里抬礼,我这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呃……”盈若禁声,她也是无话可说了。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门庭若市了吧!
不过,也的确够个人苦恼的。
只能说,京城人的风向感真是太强大了。
也正因为这一出,褚家的马车直奔城外的庄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