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璋道:“今章尚书和韩大人俱在,他们都是审案子的高手,这种屈打成招的伎俩应该瞒不过他们的眼。当年小女身边的丫鬟,因为伺候不力导致小女重病不起以至于撒手人寰,所以,在小女过世后,是悉数都发卖了的。她近身伺候的大丫鬟更是被卖到了偏远地区。那些个奴才若是因为此事就对我们李家怀恨在心,以至于行此污蔑主家之事,完全说的过去。”
“臣以为不排除这种可能!”刑部尚书章科番出声道。
“臣附议!”大理寺卿韩征紧随其后。
皇上的神情立马就冷了,“一个丫鬟的言辞的确不足以采信,崔君撷,你最好还有别的凭证。”
“皇上!”文安伯出声道,“那李侍郎的话如何就不是强词夺理的推脱?皇上这架可不要拉偏了。”
盈若不由得朝着那个须发灰白的老头看了一眼,公然指责皇上,果然不愧是崔家的泰斗人物。
皇上黑脸,“觉得朕处事不公的话,那又何必敲什么登闻鼓?文安伯直接带人去褚家抢人不就得了。”
算起来,文安伯可是皇上的亲舅舅。但从皇上的话语中,可是看不出他丝毫的对亲母舅的恭敬。而且,这听着垂头丧气的话,却明显的夹杂了嘲讽的。
比起亲母舅来,这文安伯还是有着另一层身份的,那就是皇上的正牌岳父。不过,连亲母舅都看不出亲近了,岳父就更得靠后站了。
偏文安伯不改趾高气扬的姿态,生硬的喊了声,“臣惶恐!”实则,一点儿惧怕的样子都没有。
太后道:“皇帝也不是小孩子了,这处置事情,可不能意气用事。”
皇上冷哼一声,“究竟是朕在意气用事,还是他崔君撷在无理取闹?”
崔君撷忙道:“臣有证据!”
所有人的视线就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褚兹九的目光沉沉。
谢氏的唇抿成一条线,表面看着平静,袖子中的双手都已经紧紧攥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