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智大师怔了怔,旋即哈哈大笑,“看来老衲不入也得入了。”
李光裕气定神闲的喝茶,“大师也别说的这般心不甘情不愿,因为此一项预言,大慈寺的香火至少可以鼎盛百年了。”
空智大师挑眉,瞪眼,“话非得说的那么直白?老衲乃方外之人,有那么世俗吗?”
盈若突然想笑,可对方得道高僧的颜面需要顾忌,便硬生生憋了回去。小口的啜饮完了一杯茶,起身道:“我约了任夫人,想来这会儿她已经到了,我去一下。”
李光裕嗯了一声,嘱咐道:“别走远了!身边别离人。”
盈若便冲着方丈大师双手合十行礼,然后越走越快的消失在院子里。
李光裕拉回视线,就看到空智大师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怎么?”
空智大师笑,“她有旺夫之相。”
李光裕挑眉,“原以为大师只会夜观星象,没想到连相人看命都会。”
空智大师念声佛号,“夜观星象略懂皮毛,但相人看命的确有些道行。一切皆有定数!正如四年前的鲤鱼跳龙门,预示着您就是那命定之人一样,她也注定是您命里的贵人。若非遇到她,您的目标还是会实现,只是不会这么顺遂,而您也不会是现在的心境。”
李光裕端起茶杯喝茶,“大师的确该去游历了,不然,那趋之若鹜来找大师看命的人,还不得把大慈寺给撑破了。”
空智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接下来的百年,大慈寺的确会进入鼎盛时期。但这一切,不是老衲带来的,而是因为您!”
李光裕的视线就越过窗子,落到了院子里的青松上,而思绪更是飘远。
不管这空智的话里有多少虚假的成分,但有一点他是说对了的,若非遇上盈若,他的确不是现在这般锐意进取的心境。而是会被动的如同提线木偶般去走别人为他安排好的路。
盈若出得方丈的禅院,惊蛰就上来禀告说县令家的车架已经到了,任夫人正在大雄宝殿进香。
盈若心道这还真是巧了,不过是一盏茶的工夫,人就到了。出于礼数,她也得迎过去。未到大雄宝殿那边,就看到一贵妇人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