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兹九摇头叹气,“被你惯坏了。”
谢氏飞了个白眼过去。
褚兹九道:“她很少有这么不讲道理的时候。你说,咱这次不如她的愿,她会不会郁结于心弄出个好歹来?”
谢氏指责道:“你比谁都惯她。”
褚兹九道:“你等会儿再去劝劝她,或许她冷静一下就能想明白了。对于巧若的梦……你真的相信?”
谢氏道:“她那个梦,的确来的离奇。但这种事,我觉得应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二郎要不要去趟钦天监?”
褚兹九道:“这种事,说出去真的没人会信的。”
谢氏道:“信与不信,总得先做了再说。若是什么都不做,待到将来一切成了真,二郎心里会不会毁?”
褚兹九沉默。
谢氏叹口气,“盈若虽然冲动,但说出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事关人命,不能不慎重啊!刚来之前,巧若也已经把她梦里的情况跟我说了。惨!很惨!都说水火无情,真要是洪水来袭,人命是真的对抗不了的。”
褚兹九道:“那容我再想想吧!”
厨房送了解救汤来,褚兹九想到这是小女儿的吩咐,心里就又酸酸涩涩起来。忙嘱咐谢氏,务必去劝劝盈若。
谢氏这会儿是没有空档的,褚老太太和大房的人都还在。
及至晚饭时候,盈若推说身子不适,都没有朝面。等到把大房的人和褚老太太送走了,也已经到了就寝的时候。
谢氏就觉得,小女儿乱发脾气,也该晾一晾,免得助长了任性的气焰。她想的就是,不能因为孩子哭闹就给糖吃,越哭越不给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在家有爹妈宠着惯着,一旦出了门子成了别人家的人,谁还能迁就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