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巧若冲着朔雪点点头。
东西也倒在了案几上,倒是没有偏重,还是两个银锞子。
盈若扶额,“早就听姑婆说过,昌隆侯府只剩下一个花架子了,可也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吧?怎么有种打发叫花子的感觉。”
谢氏叹了口气,“这应该是你们那大伯娘王氏的授意。她那意念应该还停留在十五年前。那时候咱家的确是不富裕的,王氏倒也回来过一次,对咱家穷贫的样子应该是记忆犹新的。所以,即便是十五年过去了,她依然认为两个银锞子对于咱们来说,就是很重的见面礼了。”
盈若将银锞子装好,一个抛给了花生,一个抛给了朔雪,“好生收着,等大堂姐有了孩子,怎么也得打赏回去。”
褚巧若抿嘴笑,“你个促狭的!”
谢氏道:“只当家里多养了几张嘴,你们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就是。”
听话听音,盈若也算是看出来了,对于大房的人,谢氏是没有多少热情的,顶多也就是个面子情。
也是了,褚家两房早早的分了家,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小小的玉兰县,各自过各自的日子,除了逢年过节走礼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往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感情了。
大伯母王氏是个自私和眼皮子浅的,当初分家的时候,是很强势的给了褚家二房很多的债务的。
这么多年,褚家大房高高的居于京城,藐视一切,恨不能没了褚家二房这门穷亲戚。谢氏这么个玲珑剔透的人,如何感觉不到?
也因此,当年褚巧若想要去京城投奔褚家大房的时候,谢氏才会那般的抵触。实在是,大房那边是没有拿他们家当亲人的。
如今,谢氏能接纳这帮人,实在是已经非常的大度了。
“咱们家如今的境况,大房那边不知道吗?”盈若觉得不可思议。
褚青华准备的见面礼,明显是把他们二房瞧扁了的。可她既是被称为才女,这一路走来看来,就没有点儿觉悟?
谢氏冷笑,“你们爹爹如今是五品官,但他那么个耿直的性子,想当然的就会被认为靠着俸禄生活,没有别的来路。而他要想上进,四处打点又是少不了的。所以,在大房看来,咱们依然是捉襟见肘的。至于咱们家如今经营的裕盈花生油和裕盈酒楼自是也没有让他们知晓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