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一身脏污衣裳的男人倒也不是奔着盈若而来,而是扑到了立夏的面前。
“官爷!求求你,让油坊重新开业吧!我们全家好容易有了这么个营生,就这么关了,真真是没有活路了呀!”男人哭喊着,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眼泪来。
“走开!走开!”同来的官差赶忙驱赶。
“官爷!官爷!我们全家老小都求求你了!我给您跪下了!”那人哪里肯走?更是扑通跪在那里,大有拿命相搏的架势。
立夏清了清嗓子,道:“油坊里存在着问题,是需要整顿的。新来的知府大人说了,油坊会重开的,但得先拿个章程出来。这位老伯,你先回去等信吧!知府大人肯定会给出一个交代的。”
眼见着那人还是不依不饶,盈若就被褚成若和花生护着上了马车。
待到立夏处理完了,赶过来,忙跟盈若请罪。
盈若掀开车帘往外看,“这也是没有办法了。那人可是油坊的主家?”
立夏摇摇头,“只是在油坊里帮工的。因为花生油的高利润,用工的工钱也是比其他行业高的。所以,一旦失了工,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家里就只能艰难度日了。”
盈若叹息一声,“希望知府大人能有办法让这帮人过上好日子。我和哥哥欲去城南的油坊,不知可否再劳驾一番?”
立夏连忙抱拳,“听姑娘的!”
一行人离了西郊,再奔城南而来。
褚家的油坊要大的多,两进的敞院,前后两排都是五间的瓦房。
屋子很高,通风也很好。
卫生条件跟西郊比起来,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再看储存的花生米,也都是晒干了的,粒粒饱满,没有丝毫发霉的迹象。
盈若的心就彻底的放了下来,但仍然吩咐人取了半麻袋花生和花生渣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