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就吐了出来。
沈树鸣却没有急着离开,目光如鹰隼一般射向盈若。
盈若被他看得不自在,“沈伯伯不去前面招待客人吗?”
沈树鸣道:“你确定不是在耍着老实人玩?”
盈若唇角抽了抽,“沈伯伯觉得武定侯世子是傻瓜吗?”
沈树鸣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在跨出门槛之前又扭头看过来,“临县的临西山据说是有铁矿的。你可知铁对于朝廷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盈若道:“兵器!”
沈树鸣点点头,“不错!所以,朝廷对于临西山是下了封山令的。”
盈若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如果临西山真的把每年出产的铁交给了朝廷,沈伯伯觉得,那会是上交的全部吗?”
沈树鸣抬头看外面的天,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在这之前,是从来没有人怀疑临西山的铁矿会有问题的。”
盈若也跟着叹气,“崔家的人把持朝政,临西山究竟有没有铁矿,有多少铁矿,还不都是他们说了算。被蒙在鼓里的皇上,其实蛮可怜的。”
沈树鸣又扭头重重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大步跨了出去。
盈若长长的出了口气,身后响起了极轻的脚步声,她头也不回的问:“姐姐,撒谎会不会遭雷劈?”
褚巧若低笑,“盈盈做的很好!善意的谎言不会被老天爷记恨的。”
盈若道:“也不知道郭世子相信了多少,但我觉得沈伯伯是不怎么相信的。”
褚巧若道:“不需要他相信,只要他心中有所怀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