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王氏绸缎铺是玉兰县最好的了,我以前就算是进来逛逛,也只买最便宜的棉布。对于绸缎,那是只能看看的。曾经高看一眼的地方,转瞬间就坍塌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岳老夫人哼了一声,“我可听说,这是王家多行不义招来的后果。所以,为富不仁最是要不得。咱家盈盈就好得很,还没有挣到银子,就想着为穷人做点儿事了。这样的胸襟,真真是不输男子的。”
“你是光看到了她的好心,没看到她的黑心。”沈树鸣从二楼上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掌柜模样的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白白胖胖的,面带微微笑,感觉上很是可亲。
盈若福了福身子,“沈伯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就只有一颗好心,哪里来的什么黑心?”
沈树鸣笑,“你那颗好心下隐藏着的就是黑心。拿出两成来做公益,这样的高度摆在那里,我要是挣不来银子,岂不是会被扣上阻碍做公益的罪名?所以,这黑心的丫头使出的可是无形的鞭子。”
盈若就捂嘴,咯咯的笑了起来。
岳老夫人则干脆大笑,“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沈树鸣这才把身后的掌柜让到前面,介绍道:“这是吕东路,我找来的酒楼的掌柜。”
吕东路赶忙上前行礼。
岳老夫人嗯了一声,“先不管以后营业了,四下里看看吧!这里面可是得好好收拾一番。”
“那是当然!”盈若道,“这前楼倒是可以借鉴吉顺楼的布置,一楼大厅,设置的都是敞座。二楼设置雅间,自是消费满一定银钱才能给予订座的地方。这叫从众的心里。”
“不错!”岳老夫人颔首,“从众不从众的我不知道,但知道这样子安排,一般人能接受。”
既然参观完了楼上,就又顺着后楼梯去了后院。
后面两进的院子却不同于一般的民居,而是大的很,至少是榆树胡同的宅子的三个大,还附带一个后花园。
盈若早就感叹过了,这要是搁在寸金寸土的现代,能够拥有这么一套宅子,真的算是豪富了。
“这后面也该好好收拾一下,然后做更高级的休息地。这里占地这么大,完全可以隔成一个一个小院子。就跟梅兰竹菊一样,弄得各具特色一些。”盈若兴奋的说着,一张小脸因为激动,显得红扑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