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若站在楼上往远处看,甚至还能看到阳光的照耀。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东边日出西边雨了?
嘴里却感叹,“还不到六月,这天已经成了娃娃的脸了。”
李光裕站在她身后,嘴唇翕动了半天,却什么发出声。他其实想说的是:天已经流泪了,明日我走的时候,你可千万不要哭啊!
可是,内心里却又是希望她能够哭一哭的。至少那表明,她是舍不得他的。更主要的,发泄出来心中的郁结,才不会压抑出病来。
雨很快就停了,回程的画舫上,盈若问:“光裕哥哥,你还能再喊一嗓子,让鲤鱼为你跳舞吗?”
“我试试!”李光裕将手做成喇叭状,“望春湖的鲤鱼听着啊!我命令你们都出来跳舞!”
水面一片寂静。
李光裕放下手,“它们不给面子,怎么办?”
盈若就捂着肚子笑弯了腰。
李光裕将她揽到自己身边,“这望春湖的鲤鱼不懂规矩,不如大慈寺的鲤鱼,那些都是受佛法熏陶,有了灵性的。”
盈若看着他一本正经解释的样子,就更加的笑不可遏了。
两人回到榆树胡同的时候尚早,褚兹九和谢氏对此非常的满意。褚兹九说晚上要替李光裕践行,李光裕自然也没有推辞。
盈若跟着谢氏往伙房里走,“家里的地面怎么还是干的啊?就没下雨吗?望春湖那边下了一阵好大的雨呢!”
谢氏道:“水边总是多雨的,家里可是一个雨滴都没见着。”
伙房里,花生正在那里洗菜,却没有看到褚巧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