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屁精!”褚巧若忍俊不禁,“我去给你热饭了。”
“娘亲呢?”盈若小尾巴似的跟在她后面,小声的询问,“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倒不是担心谢氏会一蹶不振下去,但人在饱受打击的时候,总得有一个缓冲的时间。就如同田间那被晒蔫了的庄稼,即便及时给予了灌溉,只怕也要经过一两天才能重新变得精神抖擞。
褚巧若走进伙房,“好得很!一早去西邻了,玲姑姑的事情不能漠然处之,还是要过问一下的。你说你小小的人儿,老操心大人的事情,累不累啊?咱娘那是谁啊?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崔家的人的出现,若是还能伤她,那只能说明她的心还在崔家的人身上。从前她没想找崔家人报仇,只想着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证明她早就走出来了。”
盈若点头如捣蒜,“姐姐说的好有道理啊!”
褚巧若干脆将她推出了伙房,“去去!这里烟大,仔细熏了你。去屋里等着!”
盈若在院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天是蓝的,太阳是炙热的,晴天真好!
西邻那边却隐隐的传来了哭声,似乎还能听到“苦命的女儿”的字眼。
盈若在心里叹气,对于有些人来说,日子里只怕再也没有晴天了。
老梁家现在才去可怜女儿,哭给谁看?早干什么去了?明知道自己家的女儿过的不是人的日子,却不想着早早把人接回来,如今酿成了这样的苦果,也就只能自己吞了。
令她觉得愤愤不平的是,大人做的孽,最终却要落到两个孩子身上。想起那对小姐妹,盈若就忍不住的叹息。
盈若刚吃完饭,谢氏也已经回来。看上去眼睛红红的,想来是已经陪哭过了。
“夜里睡的可好?”谢氏伸手揉了揉盈若的头发。
“还行吧!好像做噩梦了,不过,早上醒来记不起来了。娘亲,给我梳头。”盈若将桃木的小叔子塞到了她手里。
“我要给她扎个朝天揪,她不让。”褚巧若努了努嘴,“这么点儿事情,跟我犟了半天了。可有个老主意了!”
盈若嘟了小嘴,“我要是三岁,你给我扎那种小辫,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可我现在都九岁了,顶着那么个头发,怎么出门?一会儿,我是要去姑婆那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