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二舅母,先坐下喝杯水吧!”孙健招呼道,“盈若这样,是不宜挪动了。药喝下去,只要发出汗来,应该就没事了。就是不知,怎么弄成这样的?”
褚兹九叹口气,“自从剃了光头后,也不知怎么的,就变的异常好学了。这临近过年了,拦着不让她学还不行,赌气就跑出来了。估计是走迷糊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孙健笑道:“表妹和表弟都随了二舅,如此的好学。”
谢氏在走神,眼睛看着盈若那边,仿若又什么都没看。
外间里响起了安之恒的惊呼声,“夫夫人!您怎么来了?不是……您什么时候到的玉兰县?”
“你祖父能来的,我为何不能来?废话少说!小丫头在哪儿?”岳老夫人威严的声音就这么破空而来。
谢氏和褚兹九对看一眼,齐齐的起身,望向里间门口。
安之恒亲自打帘,岳老夫人就在林嬷嬷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您……您怎么来了?这么晚了,天寒地冻的!”谢氏上前一步道。
岳老夫人哼了一声,径直往里走。李光裕抱着盈若想要起身,被她制止住了,“我就是不放心,过来看看!好好的娃娃,偏遭这样的罪!孩子没照顾好,都是大人的错。”
“的确是我们疏忽了。”褚兹九叹气。事情闹成这样,他也是懊悔的不行。他的错,就错在没有好好劝阻谢氏,更没有好好安抚盈若。
谢氏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成婚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是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的。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们都活的太小心了。
岳老夫人伸手摸了摸盈若的小脸,“也是我思虑不周!既是喜欢这丫头,就该找你们大人说事,让她夹在中间,也的确是难为她了。怎么烫成这样?”
“不是!我……”谢氏急于争辩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怎么烫成这样?”岳老夫人挑眉,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吃药了吗?还是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