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做不做都无所谓。”哈利回答,他现在的心情似乎很愉快,打趣道,“况且挑花也算是工作的一部分。”
你被他逗笑了,“作为企业的最高决策人,难道还不能按照真正的需求规划自己的时间吗?”
电话那头的高大英俊的青年沉默了几秒,才说,“有时候,也是不能的。”紧接着,他又用轻松的口吻补充,“每个人都被无形的牢笼限制着。当我接手了这个企业,它就是我的责任了。”
听见这话,你又想到了电影里的设定。
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结果突然被临终时的老爸告知必死无疑的家族遗传病的存在。在这种明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情况下还要每天按时打卡上班、和股东们周旋博弈、监察着企业项目的进度……
是你的话心态早就崩了。
哈利说的这话,虽说语气是轻飘飘的,轻描淡写到仿佛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但实际上它也是很沉重的。
你刚想说点什么,一阵冷风袭来,你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哈利有些关切,“你着凉了?”
“没。”你的否认在他看来完全没有什么效力。
他立即说话,阻断了你想要继续说下去的念头,“快去休息吧,别着凉了——毕竟我可需要一个健康的人陪着我。”
他透过通讯工具传来的声音是如此温柔,就好比你是他这条恶龙百年如一日悉心守护着的珍宝。
你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问,“哈利,你有什么愿望想要实现么?”
对方丝毫未曾料到你会这么问,他没有立即回答你,而是反问:“怎么了?”
“我其实——”你这才注意到自己这回主动越过了界线,“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你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对他所剩无几的生命产生感伤才这样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