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严氏应了,“都听侯爷的。

史鼐趁着雪灾的时候了祖上的欠款,算是给了这些有钱却没时机还的勋勋贵们一个还款的时机。

史鼐回来的第二天早朝的时候,贾敬就和私底下商量好的几个勋贵一起,以为朝廷分忧为名义,要归还祖上的欠款。

当然了,为了不让御史说嘴,说他们有钱不还,他们并没有归还全部,每家都只是还了一部分。

比如宁国府的贾敬,就只还了一半,三十五万两。

而且,贾敬说的多好听啊。

——“当年建造府邸的时候,花用了一部分。家祖弥留之际,还一心念着与太-祖当年的情谊,家父就做主,把当年太-祖赐的官银取了一部分给家祖陪葬了。如今,家里只能拿出这些,只盼能暂解圣人燃眉之急。”

圣人与太-祖本就父子情深,听了这话,如何不动容?

于是,圣人当堂就把这几个勋贵剩下的债务给免了。

哪一家没有省下几十万银子?给史家送的这点儿,又值得什么?

因此,史鼐收得是心安理得。

唔,之种多进少出的事,果然让人通体舒泰,神清气爽。

这边保龄侯府在盘算节礼,那边的荣国府,也在盘算节礼。

周瑞家的和吴新登家的一起把薛家送来的节礼又过了一遍,有些诧异又有些忐忑地对视了一眼。

周瑞家的道:“我怎么觉着,这薛家今年的节礼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