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还是很愿意配合他的:“说来听听。”
贾敬道:“诸位皇子也是圣人的儿子,是殿下的兄弟。可殿下就能跪在玉阶上,他们却只能跪在玉阶下,心有怨气也在所难免。”
在场的就没有笨人,贾敬不需要把话说明白,大家就都听明白了。
太子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张椿身上:“张大人,你说呢?”
张家诗礼传家,对规矩十分看重。
纵然太子的生母是张椿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张椿也是坚决不让太子喊他舅舅的。
张椿挑了挑眉,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了看贾敬,对太子道:“只要别让人察觉到东宫的人手,此事无论成与不成,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损失。”
“其实,这个也容易。”刘大人被贾敬和张椿一吓又一点,也明白了自己先前是在作大死。
此时见有了机会,他赶紧将功折罪,“甄家这些年,在朝中也有些人脉,且九皇子已逐渐长成,就算甄家没有这个意思,这些人未必没有。咱们只需找人在他们面前挑拨一二即可。”
与此同时,他也想着:回去之后,还是把那三百两银子给退回去吧。
刘大人是个真真正正的寒门贵子,全族努力了这么多年,只供养出了他这么一个二甲进士。他的子侄们虽有几个资质尚可,但都还未进学。
也就是说,未来的好多年,他在家族中都是独木难支,没有冒险的资本。
若是换上一个家族人才多的,恐怕就没有刘大人这么好解决了。
当然了,若是大族子弟,也不会眼皮子这么浅,被三百两银子收买。
其余人见太子并没有追究的意思,还点头赞赏了刘大人的谋划,不由皆在心中松了一口气,觉得日后跟随太子,起码不会莫名其妙就获罪。
张椿也道:“刘大人言之有理,只是不知,哪位大人能担此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