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喝吧,医生都说了你现在气血亏损,忧思过度,还说什么小心哀毁骨立——”车在直舀了一勺药吹了吹,抬眼瞧见边伯贤削瘦得凹陷进去见了骨头尖儿的脸颊,眼眶一酸,连忙低头抽了抽鼻子,故意没好气地大声道,“你想好好活几年就给我把这个喝了,要我喂你吗?”
以前是有人喂他喝药的,一勺一勺,耐心得像是照顾孩子。
边伯贤晃了晃神,抬眼看了车在直一眼,嫌弃地妥协道:“哥别哭了,我又不是要死了,这不正好吗,都不用减肥了。”
车在直把勺子和碗塞过去:“我才没哭,赶紧喝吧你。”
边伯贤接过,皱着脸一勺一勺地喝着,边喝边委屈地哼唧:“你怎么都不备着点糖啊,苦死了——”
“别叫了,下次一定啊。”
等碗见了底,车在直接过来放在一边的茶几上,开口道:“伯贤,你是不是还想着路小姐,你有什么都可以说,别跟我说没事,我知道你对路小姐不一样,你就没在别人面前喝醉过,除了路小姐。”
“我知道你现在很乱,那个变态也还没抓住——”
边伯贤一直没出声,他在此时却摇了摇头,目光清明:“哥,我现在安全了。”
车在直被他看得一愣:“你怎么知道,警方不是还没抓住那个变态吗?”
边伯贤笑了笑,薄薄的皮几乎撑不住他的笑容,他低声道:“我就是知道。”
有人拿命给他换回来的,他怎么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