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彻,我希望你知道,”她只是轻声地说,“千憧爱你,还有,边伯贤从来没有看不起你,那封信从来都没有交到他手里。”
白彻只是挣扎着,手指紧紧抠着地面,生生抠出血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胃液已经开始灼烧他的内脏,他清楚地听到死亡倒计时的声音,嘀嗒,嘀嗒,嘀嗒。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不再挣扎,只是安静地躺着,眼睛里慢慢蓄满了泪水,哑声道:“原来,姐姐,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吗?一切就只是个误会吗?我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吗?”
简无虞只是看着他。
白彻把手慢慢伸进另一个口袋里,一个口袋里装着被简无虞踢飞的水果刀,而剩下的口袋装着一把枪,他以为对付路遇笑是远远用不到这把枪的。
他转头看向简无虞,嘴角流着血,但他的眼睛清澈透亮一如澄澈的天空,几乎是祈求她:“姐姐,我不想就这么死,我还想要我的人生过下去,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我不恨伯贤哥了,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们告诉我是伯贤哥做的,我被骗了……我,我不想死……”
“你已经死了,白彻,”简无虞神色平静,无动于衷地回答,“你只是去你该要去的地方而已,不要害怕。”
白彻无助地望着她:“姐姐,那姐姐会陪着我一起走吗?我好害怕啊……”
简无虞眼里的深邃和无奈渗进了骨子里,她在白彻逐渐暗淡的眼神中慢慢摇头:“我不能,白彻,我弄丢了我的名字。”
“是吗……”
白彻摸出枪支,浅浅地叹息着,忽而用枪口抵住简无虞腹部,毫不犹豫地按下扳机,而简无虞瞬间捅下手中的刀,直指白彻的心脏。
子弹过近射出,直接将简无虞的身体打了个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