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在吗,说让喜欢我的人自罚一杯……罚?我能不替她们挡着吗。本来,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啊。”

简无虞侧脸沉静地看他:“没错,但和你无关。”

“怎么无关……”边伯贤费力地笑起来,声声带着喘息,“她们喜欢的是我,怎么说,我要保护她们才行啊。”

“过于博爱。”简无虞把药片数出三颗,简短地评价道。

“是吗?”边伯贤很吃力地低低笑着,喉咙里滚出嘶哑的声音来,但那声音并不刺耳,反而因虚弱而有特别的柔和,“说起来那张桌子上喜欢过我的人那么多,为了帮我挡酒而说喜欢我的只有你。”

简无虞却当自己未曾听过,本来边伯贤正在病中,神志不清,说什么话都不算数。

她只是道:“你可以不去。”

“不去?”边伯贤似乎有些疑惑,但随即是痛苦的一声呜咽,再是伴着咳嗽声的轻笑,“不去,我不去你会来找我吗,咳咳……你说只要我喊了我的名字,就算你死了,咳,你也会回来找我。”

“可你没来不是吗?” 他的声音骤然紧了紧,又艰难地笑起来,“但,谁知道呢,我相信我能在同学会上见到你,就像当初相信你的鬼话一样。现在,我还是找到你了。”

“是的,你成功了。”顿了片刻,简无虞很轻很轻地叹息了一声,那声音被抽出药箱隔层发出的摩擦声所掩盖,但她确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