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自己曾经的轮回,笑了:“老师不是希望学生能做到为他人牺牲,只是希望他们知道这件事是社会所推崇的,是伟大的。”

两人对视许久,是边伯贤先移开了目光。

“别自杀,”简无虞还是在笑,眼角细微的纹路舒展开,她很轻地说了一句,“即使几率很小,万一我成为你。”

边伯贤重新集中视线:“你说什么?”

“让你相信警方,”简无虞自然地改口,她撩开外套让边伯贤看别在腰间的枪,道,“作为警察我会保护你。”

边伯贤歪头,笑得有点痞气:“不作为警察呢,林警官。”

简无虞把外套合好,理了理衣领:“你自求多福。”

“如果我不死,”边伯贤收起支在栏杆上的手臂,看向楼下正在和时熠进行交谈的经纪人和他身边的姜涩琪,纤长的睫毛微微扇动,“她们就会死。”

他的眉眼依然漂亮得不像话,有种柔软脆弱的质感,但眼睛却黑得像是能承受一切:“他给我出了选择题。”

“不做。”简无虞果断地道,“你不需要答出高分,没有必要让他高兴。”

边伯贤看了她一眼:“我可以不做吗?”

简无虞也看他:“不该是你做。”

莫名其妙的谈话也在莫名其妙的“做题”上结尾。

分开前,当着时熠的面,边伯贤给了她一张签名照,上面染着红色头发穿着东南亚风格衬衫的削瘦男人踩在红色跑车上,整张照片色调复古饱满,浓郁得像是要滴出颜料,男人俯瞰着镜头,不可一世又冷漠高傲,利落的下颌线条优美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