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后自首,在执法机关进行自杀,正是她们对法律最大的轻蔑和漠视。

能够制裁她们的只有她们自己。

然而正是这样的自大,让警察轻易地将她们定罪。

“……把刘珠德单独留在审讯室内不妥。”时熠说着要去输密码打开审讯室的门,被简无虞伸手拦住。

“不用担心刘珠德会自杀,”简无虞抬起眼皮冷静地看着他,“在她没有杀死姜涩琪之前,她不会选择死亡的,环节不能出错。”

“她该死。”

知道自己已无法脱罪,刘珠德神情骤然一变,焦躁和愤怒如海水退潮般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涌来的轻蔑和憎恶,她很轻慢地搭着眼皮,忽而抬眼,眼中一片坦荡和无畏,理所应当地笑道:“她该死。”

她往后仰靠在椅子里,眼睛往下看去,似乎正在于想象中居高临下地审判某个罪人,她沉醉于其中,又满足又冷酷地笑着:“她应该自杀的,要忏悔才行啊。”

时熠不动声色地听着,攥紧了笔,手背显出青筋。

刘珠德掀起眼皮,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但可怕的并非她此时的形容,而是漠然又麻木的眼神:“利用伯贤炒作这种事情她怎么可以做呢,怎么可以伤害伯贤来让自己变红呢,这种人该死吧,是不是,警官?”

“我是在维护正义啊,”她噙着冷笑,眼珠子往下一沉盯住了时熠,“因为你们这些警察是废物,所以才需要我来保护这个社会,保护伯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