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熠直截了当地承认:“怀疑过他。”

他拍拍纸张示意简无虞把注意力集中:“先说说你的想法吧,就算范围已经缩小,要预测下一位受害者仍然很困难,我们没有可能盯着所有人。”

简无虞的目光滑过外围,落到最近的名字——安言所在的那一枝干顿了顿,又毫不犹豫地往下看去。

越是亲近,枝干越是稀疏。

人还是太多,可凶手和死者定然不是随便被选出的。简无虞想。除了关系的亲疏远近,到底还有什么。

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只找到了真相的一块碎片,要摸出这一系列案件背后的规律,还是少了什么,而似乎,这少了的一部分,只有她知道。

她觉得,她明明知道。

————

很困。

凌晨很冷,车内的空调暖气刚好,所有车窗户都严严实实地关着,这种惬意的温暖和狭小空间给人带来的安全感都让车在直感到舒适,而舒适会让人不自觉地放下警惕性,神经一点,一点地放松。

车在直一直打着哈欠,眼皮沉重得有些像是铅压着,这么多天都心惊肉跳地只怕边伯贤出事,跑前跑后,工作强度太大身体吃不消也是正常。

很想睡。

大道上没什么车辆,车行声嗖嗖地响过又被寂静吞噬。

真的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