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忆了,”简无虞语速正常,面对来自两位警察的审视,仍然面色如常地说话,“推测我的行动应该如下:闯入边伯贤家中,试图自杀,不明原因昏迷,醒来后我看到桌上我手写的遗书得知信息,之后五到十分钟,和正好归家的边伯贤相遇,通过他我得知我私闯民宅的事实,这一系列过程让我确认了我是个私生饭。 ”
语言逻辑清晰,目光没有躲闪。
“你为什么要跑到别人家里自杀?”另一位年纪大些的民警仰靠在椅背里,匪夷所思地道,“你这怎么解释?”
简无虞低下头,理智地思考了一会。
两位民警一直盯着她,没有从她脸上看到任何难堪或者羞愧的情绪,甚至她也不痛苦,似乎只是在想别人的事情而已。
“因为失忆所以我不清楚曾经的我的想法,”简无虞抬起头,客观地说,“但从遗书中可以推断出我可能患有恶性的幻想症,也许是因为长时间处于自我暗示中。”
“我长时间自我暗示我是边伯贤的女朋友,他爱我,我也爱他,两人因为外界的阻止而无法在一起,因为这样的矛盾以及幻想和现实的冲突,我出现一些极端的行为来逃避痛苦也是情有可原。”
“潜意识中我依然清晰地知道边伯贤和我毫无关系,但控制不住自己沉沦于幻想,在理智和欲望的激烈对抗中,我选择死亡来成就我的爱情幻想。”
说这些话时,简无虞有着极端的理智和冷静,即使是在叙述他人的故事,她的态度也过于高高在上,仿佛是站在上帝的身边,俯瞰着这茫茫众生。
“纯属推断。”简无虞忽然笑了笑,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看着两位面色严肃的警官,语气温和起来,“我不是专业的,二位才是。”
那位年轻的民警回过神,咳了咳,把手撑在桌上向前俯身:“那么金小姐现在坦诚自己私生饭的理由是什么?”
“二位听过破窗效应吗?”简无虞看向隔壁正在接受教育的女孩,那女孩一脸不耐烦,显然警察的长篇大论是从左耳进,再从右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