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报警吗?”等到那个微哑清冷的男声传来,简无虞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一直在旁边沉默旁观了全过程。
有意思。
确实不是个善茬。
她回头,对边伯贤笑了笑:“怕了?你要是怕我们俩去警察局说出事件全过程把你牵扯进去,倒也有新的解决办法。”
边伯贤神色淡漠,眼神冷凝。
“看来被说中了,”简无虞松开已然没了声音的女生,看她倒在地上像条死鱼般微微地抽搐,蹲下身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她怕私生饭身份暴露名誉受损,你怕引起社会新闻报道,在场想遵纪守法的只有我一个,所以我赢了。”
她忽然回头,眼神清明像是穿过夜里雨水的远光灯,亮得刺眼:“可明明你才是受害者,边伯贤。”
“怎么一直让我这个加害者处于上风,”在那无声的对视中,简无虞拂开飞到脸上的长发,不无嘲讽地道,“我无法容许。”
边伯贤的神色依然冰冷,那漆黑的眼眸中终于翻涌起了一些情绪,那表情紧绷得,简无虞猜想他一定用力地咬合了牙齿。
气氛如拉扯开的布料,撕裂的声音传来前简无虞松了手。
“逗你玩的。”
“逗你们玩的,我不是什么正义的使者非要所有罪行都得到惩罚,但你确实挺好笑的,”她适可而止地止住话头,蹲下身,老练地从女孩背在身上的小包里翻出手机,边点击紧急呼救,边又忍不住嘲讽了一句,“一受害者给窝囊成什么样。”
边伯贤脖子上青筋渐渐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