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会儿,然后装聋作哑说自己刚才没听到,让风信弥野再说一遍。

风信弥野眯了眯眼,看穿了他的演技。

她咬字清晰。

“我刚才说,你的帽子一股酒臭味。”

说着顺手把军帽从头上拿下来,塞进了福地樱痴的手里,踩着小皮靴吧嗒吧嗒地离开了。

福地樱痴愣在原地,问了问帽子上的味道,嘀咕道:“什么呀分明是酒香味。”

他把军帽戴回了脑袋上,看着已经走远了的风信弥野赶忙跟上去。

内心则是在想着,看来小樱花还是挺喜欢手链的,不枉他拆了降落伞的伞绳抽细了编的。

小樱花这个称呼,听来有些羞耻。

但福地樱痴就是不改口,哪怕被风信弥野叮得满头包,也梗着脖子这样叫她。

大概也只有真的生气了,连名带姓喊他福地源一郎的时候,才不会听见这个古怪称谓。

“小樱花这个名字明明很好听啊!”

福地樱痴固执己见,觉得这个名字既可爱又好听。

风信弥野一把抽走他手上的酒坛子,表情冷静又平淡:“军中禁酒。”

一下子让稍微有点醉的福地樱痴清醒了过来,想抢回来又不敢真动手,只得暂时改口好好叫她的名字,才拿回了他心爱的酒。

三岛由纪夫任由他们这样闹着,看着他们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不懂事的成年阿拉斯加和年龄还小却相当靠谱的长毛银渐层。

他摇了摇头,埋头撰写着报告上级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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