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成泽头皮发麻地望向自己身上披着的这件从顾寒身上脱下来的衣服。
……他有种想把它丢了的冲动。
“殿下,您好像挺喜欢方才那个人?”叶瑾宁特地走慢了些,问起姬成泽。
姬成泽摇了摇头,“谈不上喜欢,只是欣赏他有些水道方面的才能,现如今,正是水道人才稀缺的时候。”
叶瑾宁点头,“那倒也是,那您还是快些用完他吧,不然以后想用他就只能去找他的尸体了。”
“……用完?”姬成泽嘴角一僵,无奈叹息,忽然想起临走前周知河的脸色,轻轻笑出声,“阿宁,你可知最后周大人那反应,心里可在怎么骂你吗?”
叶瑾宁蹙起了眉头,想了想,“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笑得那么开心,肯定不是什么坏话。”
“……那倒不是,”他脸上的分明是干笑。
“他怕是在心里骂你,宴朝有你这个太子妃,未来怕是会祸国,严重的恐怕江山不保。”
叶瑾宁不解地问道:“太子妃能祸害到江山吗?”
“太子妃是不行,但皇后可以。”
叶瑾宁惊讶地看向他,摆了摆手道:“您想登基简直做梦,不可能的,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阿宁说这话可真伤我心,若我真活到登基的那一天呢?”
“什么?您想死在登基那一天?”
“……不是,”姬成泽叹了口气,“如果我并没有跟着阿宁说的命数走,侥幸活得久了一些,活过了登基呢?”
“我明白了,您想登基后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