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生气,我这么晚才来,估计麻美小姐觉得我刚来没多久就敢偷懒了吧。
要是被谁给看了,添油加醋地和管家打小报告,别说是我了,连推荐我进来津岛家做女佣的麻美小姐也要受牵连。
“实在是很抱歉,麻美小姐。”我这么说着,将刚刚和小百合说的那个借口重述了一遍。
哪怕是虚假的谎言,只要多次讲述后,谎言也会变成现实,就连说谎的那个人也会觉得这就是真实。我深深地明白这一点。
而且这么说或许会显得我很冷漠吧,即使是刚为小百合的举动感到触动,我也依旧没办法完全相信她。
我是个即容易轻信他人又容易怀疑他人的人。很复杂吧,但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
像我,明明对他人的话语总是抱有一定的怀疑,可是又经常马马虎虎地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
“津岛家里怎么可能会有你说的那种野兽。”麻美小姐看似很生气地说着,我却从那副佯装生气的面庞上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与小百合不同,作为在津岛家待了好几年的女佣,麻美小姐说不定会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的事情。
或许我可以从她这里下手,我这么想着,拼命让自己回想起昨晚看见的飞头蛮的样子,面色也因此变得苍白起来,我用真实的恐惧说:“那或许不是野兽,而是别的什么东西。天实在太黑了,我什么也没看清。”
“该不会是进了贼吧?”麻美小姐试探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