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季沛霖脑袋蒙了,“我就可以走了?没说什么处罚?”
“惩戒当然有,夺去官身,罚五年俸禄的银钱,”刘裕走到桌前坐下,“而且你要同章尚书一起把你奏折中提到的对策完成。”
这些比起季沛霖预想的实在是好太多了,季沛霖惊喜的同时好奇宋星槐到底做了些什么让大臣们退步。
刘裕摆摆手,“陛下先将你的奏折给他们瞧,那些大臣都觉得不错,尤其是章尚书,但等陛下说是你写的,他们脸色都变了。然后章尚书就提不起劲骂你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他们也脸皮也没那么厚。”
“陛下就趁势说了决定,自然有人不服。陛下就说既然要查,那就查到底,问你当初怎么能瞒混过关入朝?又怎么能一步步高升?是不是有关人等也要受罚?这说起来可就广了,举荐你的是礼部尚书刘大人,调你去工部的是工部尚书,你最后能去通政司更是陛下亲口提拔……”
刘裕冷哼一声,“这话一出许多人就哑火了,这些人事不关己的时候还能高谈阔论,等火烧到自己身上来就知道明哲保身了。章尚书还想着你的发财路子呢,哪好意思踩你,工部尚书那本身就是想救你的。”
“当然了,我父亲和荣王也开口了,”说到这刘裕面色奇怪,“我爹帮你说话很正常,但荣王怎么会帮你?事后我爹问他,荣王说是为了还你一个人情,你跟荣王还有牵扯啊?”
季沛霖也不清楚,但很快想到一事,心想荣王说的不会是金和珏那事吧?除了那事,自己和荣王府就没瓜葛了。但如果真是那事,那自己是一早就暴露了,还以为是天衣无缝,看来只不过是荣王不跟自己计较。
“算了,你侥幸逃过一劫,赶紧家去吧。陛下现在正忙,就让我来了。”
想起宋星槐的大事,刘裕觉得自己作为表弟很有必要帮他一把,“沛霖啊,你看陛下待你好吧,你跟陛下相处那么久,有没有—”
季沛霖脑袋里有些朦胧的猜测,但不敢自作多情,只说要回去了,闭口不接刘裕的话,倒叫刘裕郁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