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好。”

“好吗?”那须将压住眼镜的手臂拿开,看着这样伞的伞内顶部,呢喃道,“无论是怎样的死亡方式都是痛苦的,如果可以活着,无论怎样痛苦的活着,只要还能活着,我都会拼尽一切地活下去。生而无趣,活着就是全部的意义。”

“如果死去,那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

那须是意义党。

他能清楚明确的定义出自己的所作所为的所有意义。

比如他将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上,不仅能让自己觉得舒适,也能让自己的世界陷入黑暗之中,黑暗使得他的脑袋更加清醒,思考起事情时也更加清晰。

人不会做什么无意义的事情,就算人本身觉得那件事情无意义,可那件事情的无意义就代表意义本身。

绕口令一样的说法。

“你畏惧死亡吗?”太宰治突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畏惧,或许说是恐惧吧,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死去了,再也无法见到我的家人,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我只是单纯的抒发自己的内心。”

那须突然想要告诉太宰治一句话,他歪过了脑袋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缠满了绷带的少年,那双橘色的眼眸不比西斜太阳的光亮暗淡,反而远远超越。

“畏惧死亡的人不一定弱小,但直面死亡的人一定强大。”

太宰治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突然睁大了眼睛。

那须没有理他,而是在心里想起了自己曾熟读过的人间失格里的一句话,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触碰棉花都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