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不禁有些气愤了。
“我带着太医来你府里,却碰上你被人劫持。你平日里养的都是些什么废物,关键时刻竟没一个顶用的,等过些时候,我亲自挑人给你送过来。”
听到这,李恪言不禁想起了不久前做的那个梦,心道自己这个母妃娘娘向来是个心软嘴硬的,笑了一下。
“我手底下的人我心里有数些,单是卫谦这蠢猪都得费我不少心思,再来几个我非得气入土,就不劳烦母妃娘娘了。”
宋妃直接气笑了,“你有数,还给自己整成这幅模样,卫谦把脑子传给你了?他蠢你也跟着犯蠢?”
李恪言笑而不语。挨骂挨惯了,听了这么多年贵妃娘娘骂人不带重样的话,离宫几年,这么一听乍还有点怀念的味道。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可能有点受虐倾向,及时止住这个念头,宋妃见他这模样,叹了口气,这儿子,算是废了。
于是换了话题:“你连番遇刺这事,你父皇大概已经知道了,敌在暗处,听闻刺客也没抓到,不过我却觉得这事多半和李恪谕脱不了干系,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得出个头绪。”
“李恪谕既然敢派人来行刺,就断然不会大意留下把柄,纵使他养的刺客是个江湖杀手,此刻也不会明目张胆将人留在府中。”
李恪言淡道:“他做事向来谨慎,儿臣以为,与其这时候大动干戈去他府上拿人无功而返,不如费心思盯着他,做这种没结果的事情不像他的作风,这么摆我一道,所图必有它。”
宋妃娘娘凤目一眯,语气有些危险,“照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追究此事了?早些年便跟你说过生在这样的权贵人家,脑子里别整天想着什么兄弟情谊,你死活不听,现在如何?非得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你才知道人心险恶,猪脑子。”
李恪言:“…………”
看来母上大人是记恨上李恪谕了。
“话说到这儿,我倒想问问你,你这些年明面上劣根纨绔,暗地里尽跟一杆子江湖神棍打交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照你的本事,打架居然输给一个女刺客?”
说到这,她不禁深吸口气,“果然我对你抱有丁点希望都是抬举你了。”
“…………”李恪言在这事情上十分想辩解,但话到嘴边又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说的,怎么说?难不成说他为了试探一个女人险些把自己玩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