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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我没有去过passion,没有工作,也没有联系任何人,整整两周,就像普通人那样早起早睡,一日三餐,偶尔出门去超市采购,夜晚来临时瘫倒在沙发上看书或电视,就算不困,到了十点也会熄灯躺在床上努力睡着。

1月14日,最难捱的那个日子,那不勒斯下起了一场大雨,春雷像是这个漫长冬季寒冷最后的叫嚣吵得人无法入睡。

我蜷缩在单薄的被子里,那么久以来疲惫不堪的身体终于倒下,发起了高烧。

至少有两年多我都没有病过一次,终于得到休假的躯体安心尽情释放着热意,像是要连同体内剩余的过量悲伤一起逃离这具疲惫不堪的躯体,在春雨中将灵魂一起冲刷洗涤干净后,迎接新生。

总之,我病得很惨烈,整晚因为病痛的折磨无法入睡,一直挨到了天亮打算去医院,却连起床倒杯水的力气都没有了,终于陷入了昏迷。

不知睡了多久,隐约间我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声音……

“伊莱不会死了吧、就是那个、自、自杀?——”

“闭上你的乌鸦嘴,纳兰迦!米斯达你在干什么?你没有她家钥匙吗?”

“我、我怎么会有?我是说我们都分手了……”

“?没分手前你有过吗?”

“呜你别再说了阿帕基……”

“布加拉提!我找到了!地毯下有备用钥匙!”

“特里休,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

什么……什么玩意儿?

我挣扎出最后一点清晰的意识,生出一股无力的烦躁感。

然后听到房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似乎有一堆人涌进了房间,有人急切地来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