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无碍,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了?救人之前先看看你自己的能耐!真觉着自己医术无双了吗!不过半道出家,拎得清些吧姚秀!”

不由得苦笑起来,论医术,自然是比不过大师兄裴元的。他说得对,自己是半道出家,其实本来天赋也不在学医上……是自己狂妄了。可如果要他为了自己选择不救朱樱,他做不到。且不说朱樱是他害的,就算不是,他也没法见死不救。

一切痛苦,在上回看见她如此活泼之后,仿佛就不存在了。他很欣慰,也不后悔。日后如果有机会还能再见见她,就好了。

“啊呀,姚大夫是有什么好事吗?”

姚秀从自己的思绪中拔出神思,换上一贯温和的笑容,道:“这不是欣慰么,终于有了自己的铺子。”

姚秀站在西市一间铺面之前,没有牌匾,没有名号,只是挂了一个“药”字,这就是他的医馆。之前治了个家里挺有钱的大官,再一打听,原来是在富得流油的位置上坐了十年没挪过屁股,姚秀毫不客气地宰了一笔,其中就包括这件铺面。

慈济堂更多的是为了救助失去父母的孩童,而铺面,则是为了救治普通的黎民百姓。有了铺面,他就能救治更多人了。姚秀不由得露出微笑。

“呀,姚大夫准备开医馆了?”

挑担子的女人并没有放下肩上重负,抬头看着本该悬挂牌匾的地方,“是还没想好叫什么?”

“嗯……那就叫无名吧。”姚秀将挽起的袖子放下,“秀开医馆,一不为名,二不为利,只望尽自己绵薄之力,救治眼前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