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便发誓一定要让这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深时收紧五指,他红着眼看着简露说
“而你,竟然拿着这份过去要挟我。”
他始终想保护的是在深渊中拉他一把的伍子期,生前如此,死后就不要成为别人嘴中的饭后茶语。所以步步妥协,迁让。
简露以为他这么久的沉默,是想通了。没想到行为更为极端,他一定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她挣扎的掰着他的手指,
“林深时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解释”
这时,周围的雨变得很大,旁边的泥土被雨水冲刷的松懈,他们脚的那份凸起不堪负重,突然松动掉落。站在外侧的林深时翻滚往下落去,简露手里一直缠着绳子,被垂钓在一边的墙壁上。
而林深时扒在另一个快要松动的石头上,身体垂于半空。这石头周围的土壤撑不了几分钟,周围都是松软的泥土,没有能爬上去的附着物。
简露手脚发抖,她努力的控制的着身体,着急的往上爬,她有预感,这个洞口里面的土会塌陷。洞底有可能是平地,也有可能是深不见底的地下暗流。
她距离地面并不甚远,很快便爬了出去。
林深时抬头看着,慌张逃走的简露。
很快,这洞内只剩他一人,旁边泥土开始分崩离析,他手下的石头摇摇欲坠。他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头顶上的天空泛着光,与洞内黑暗形成两个世界,从小到大他似乎一直如此,迎着光苟活于黑暗。
从未依靠过任何一个人。
蛰伏成功后的那几年,他报复成功,院长那群人有的疯了,有的躺在病床上,苟延残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也想过,生命的意义在哪。这些所能报的怨,他都报了,活着与他不过是味同嚼蜡。至于简露,他把她手中最后一份资料也都销毁。
她若逃,那便别再让他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