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氏满是不悦地瞥了眼刘嬷嬷, “请什么请,太傅是这么好请的吗?我儿都只是一个进士出身的夫子, 他谢子期何德何能能够拜老太傅为师?”

“可这大公子那怎么办?”刘嬷嬷皱着眉,不认为这是一件好糊弄的事。

路氏揉着眉心, “这也要谢子期有命等到我给他请这个师父, 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若是谢子期身子一直不好, 还拜什么师, 直接等死就好。”

“可是苏姑娘那?”

路氏唇角轻扯, 冷笑出声:“嬷嬷, 你有所不知,那苏嫣是个病秧子,听说还是活不过今年了, 等我们动手,她怕是几个月都活不了,这个不足为俱。”

路氏早就让人打听清楚了,苏嫣此番跟着谢子期来京, 就是来看自己的怪病, 若是没有找到良医,今年是挨不过去了。想到这,路氏心中稍稍舒坦了些。

刘嬷嬷眯眼一笑:“原是如此, 那这两人当真不足为惧,不用夫人动手,这两人也活不了多久。”

“嗯,这苏嫣,娇气得很,你让底下的人小心伺候着,若让她抓住了错处,她定又会不依不饶。”

“是,那奴婢去将那些物件都换过?”嬷嬷小心翼翼问道。

路氏眉心皱了皱,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等老爷回来,我自会将此事告知于他。”

刚说到谢家二老爷,他就来了。

谢子期回来,各家必然少不了打探一番,毕竟谢家当年的事可是闹得极大。谢佐臣打发了前来打探的同僚,满面红光地走到路氏面前。

路氏眉心微动,接着就对着谢佐臣柔柔一笑,起身为他更衣。

“老爷这般神色,莫是有什么喜事?”

谢佐臣点点头,轻轻拍了拍路氏的手,“今日上朝,陛下就问起谢子期归来的事,可见陛下对其重视。你好生照顾着,莫要让人瞧出差错,我估摸着陛下定还会问起谢子期,到时候他自己病死,陛下心中难安,一定会补偿于我。”

陛下当然会难安,毕竟当年大火烧谢家,也是他默许的。如今他大权不稳,念起当初谢家的好,对于谢家大房留下来的这个孩子,自然是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