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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如灵蛇,唇齿轻扫,她心脏都快要停了。

到后来,冉轻轻嗓子喊哑,她真是要感谢裴监将内侍们都调走,不然明日怎么见人。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为何世人将男女欢好,形容为云雨。

云端荡荡,雨露汤汤。

第二日,殷华侬亲自将虞钟的家人送了回去。

他出宫的时候,冉轻轻还在睡。

冉轻轻虽然没有求他,但她希望他放过虞钟的家人。

殷华侬也只是恨虞钟扰了他昨日的午膳,才故意为难他。

虞钟看不懂殷华侬的举动,他弯腰拱手,态度诚恳:“王上可是有事要吩咐臣?”

殷华侬本想跟他正式道别,虽然虞钟一直与他为敌,但齐国能有今日,虞钟功不可没,他当得起齐国君王的拱手礼。

可殷华侬心眼小,他很记仇!

“你们一家人离开齐国,就别再回来了。”殷华侬冷哼一声,他在战场上从未输过,却在□□上输给了冉轻轻,政事上输给了虞钟。

虞钟突然犹豫了,他问儿子:“你认为齐王如何?”

十二岁的虞霖正处于变声期,嗓音粗哑:“王上乃仁善之君。”

虞钟讶然的盯着儿子:“可世人都说,他是残暴之君。”

“父亲难道忘了,如果不是王上废除了奴隶制,我们全家如今也只是王叔弦的家奴。”虞霖朝着殷华侬离开的方向拱手行礼,然后道:“在所有奴隶心中,他是这世间最仁善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