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华侬忍住骂人的冲动,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阿疾,以后离殷络远点。”
虽然这句话的杀伤力在殷华侬的刻意控制下已经减轻了不少,殷离疾却仍旧感受到了殷华侬的不耐烦,还有几分同情。
殷离疾愣了一下,缓了缓才醒过神来。
王兄是怪他和殷络走得太近,是觉得他被殷络给带蠢了?
殷华侬胳臂撑在矮几上,斜斜的靠着,他只睡了一个时辰,还有些乏,也没心思继续跟殷离疾打哑谜。
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这是要发火的预兆。
殷离疾低头,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谁知王兄却格外有耐心,虽然语气还有些冰冷。
“阿疾,孤耐心有限!”
“王兄”
殷离疾刚要开口,却见殷话侬一抬手,于是只能将话全部吞回去。
分明是暖和的四月,可王兄身上的紫色的袍子,却透着浸人的凉意。
王兄的眼神,比紫色袍子还要冰凉。
为什么他刚看见王兄的时候,会觉得王兄穿这紫色的袍子,会显得整个人很温和。
“丞相是一把利刃,但没有他,孤也能完成统一九国的大业。他一直被王叔蛊惑,想把孤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孤不可能一直容他!”
殷离疾笑得有些尴尬,他太惜才,不肯死心,还在试图说服殷华侬:“王兄,您再给我一些时间,丞相是个好人”
“孤可以给你时间,可是他不能伤孤的人!”殷华侬的语气,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