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轻轻苦的眼泪汪汪,几乎连胆汁都要呕出来了,殷华侬赶紧将冉轻轻为他准备的蜜饯,塞到她的嘴里。
“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喝药都要人哄!”冉轻轻一边抽搭着,一边嚼着蜜饯,“你不是说最讨厌浪费食物吗?药材也是一种食物,你不许浪费。”
“嗯,我刚才一滴也没有浪费!”殷华侬语气滚烫,喷在她的耳廓。
冉轻轻气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殷华侬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地捧着她的脸,兴致勃勃:“明天的药,我还是不会浪费!”
明天还要她喂?做梦。
冉轻轻拨开他硬邦邦的手,揉了揉腮帮子。现在她牙齿缝里都是苦的,哪怕嘴里含着蜜饯,那苦味还是充斥在她的唇齿间,久久不能散去。
她为何要自己找罪受,不喝就不喝呗,受伤的又不是她,疼得额角冒青筋的人也不是她。
殷华侬亲了亲她的脸,深深叹道:“你连喝药都能苦得掉眼泪,这么娇滴滴的,居然也能平平安安活到现在,可真是个奇迹。楚君是个心细如尘的人,才能把你养到这么大。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
冉轻轻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才气得脸都红了。
究竟是谁喝药要哄的?他居然还敢说她娇滴滴的。
他又问:“你的名字叫轻轻,是因为你小的时候特别轻吗?”
“嗯,母后生我的时候,七个月就早产了。我出生的时候只有三斤,小得像只老鼠似的,头还没有父君的拳头大。宫里的医师都说我养不活的,父君偏不信,他白天把我放在暖房,晚上亲自带着我睡。他还听说取个贱名好养活,又不忍心让我叫小猫、小狗、小猪之类的,只好给我取名叫轻轻,小名就叫小花。”
殷华侬愣了一下,仿佛是喃喃自语:“你叫小花?”
冉轻轻回头看他,“难道我不能叫小花?”
“当然可以,小花。”殷华侬哈哈的笑了,笑得像个傻子似的,抱着她亲了又亲。“小花,小花,我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