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长长的一叹,索性承认了:“你是如何猜到的?”
“本来也只是猜测,拿不了准。不过看郡主这反应……”沈婉笑了笑:“我应当是猜对了。”
永安郡主目光沉静的看着她。
“你们主仆二人,一个身受重伤,一个身子骨孱弱,藏匿着身影必定是在躲什么人,可这里不是出入京城的必经之路,也非寻常的市井小巷,左右皆是高门大户,戒备森严。若是躲避追杀逃到这里来,而且还是吏部尚书沈大人的家中,岂不是鸡给黄鼠狼拜年,自投罗网?”
“既不是无意中闯进来的,那特意寻到这里来的可能性很大。”沈婉接着道:“我爹他为官清正廉洁,刚正不阿,这些年来确实树敌不少,但你们却不是过来寻仇的,而是过来寻求帮助的。”
“哦?”永安郡主微微动了下身子,“这也能看出来?”
“答案不就在郡主身上吗?”沈婉笑道:“若只是青山一人单枪匹马的过来,我可能还会怀疑一番,可是郡主也在的话,便不可能是寻仇的了。”
哪有人会带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来寻仇的?
失心疯了吧?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身边有一个人形靶子?
沈婉笑道:“我观郡主谈吐优雅,不卑不亢,又沉静娴淑,亲和有度。这一个人的行为可以作假,可是自幼养成的习惯,通身的气质,言谈举止却作不了假。郡主面容憔悴却又一身傲骨,身处困境却能淡然处之,就绝非寻常女子。我刚提到安宁郡主的时候,郡主直接道出了她的闺名,这世上能亲昵叫出郡主闺名的人可寥寥无几,又是我所不不熟悉的,几番考量,就唯有远嫁甘肃的永安郡主了。”
这回,连青山都有些诧异的看了过来。
永安郡主赞赏的点了点头。
小姑娘年纪不大,看着也像是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却没想到,观察力如此敏锐。
其实也不只是观察力敏锐,沈婉没有说出口的是,她主要是根据之前偷听来的话来分析的。
当时阿爹只说出事的是永安郡主,已经看押了,却没有说再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