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走哪儿算哪儿。”没拿渣爹更好。
漂了不知道多久,水势缓慢起来,冰兰将木筏靠在一棵树上,天光终于有些亮度。雨小了很多,是不是快要离开那片灾区了?
此处应该是一片树林,水面浮出来的是一个个树冠。远处隐约能看到山的轮廓,还有水域的轮廓。他们这是到了河道口了吗?困意袭来,一夜紧张颠簸太累了!冰兰与江氏等人坐在木筏上打着瞌睡。
“汪汪汪!”狗的声音将从快要进入梦乡中惊醒。循声这才在一棵树上看到一只黄狗在那里叫。黄狗浑身湿答答的,四肢紧紧抱住树干,可怜巴巴的眼睛看向冰兰这边。
能活下来也算是幸运了,算你命大!冰兰划着筏子凑过去,伸手将黄狗抱上筏子。黄狗蔫蔫地趴在那里看几个人。
“真是可怜!”江氏道。
“我们养它吧!”四香伸手摸了一把湿漉漉的狗毛。黄狗弱弱地呜咽一声头垂下,好像是很虚弱的样子。
四香翻找出一块面饼喂给它,黄狗闻到香味强打精神咬住面饼咀嚼起来。
“看来是饿坏了!”江氏道,四处环顾很快趴在一旁去呕吐,冰兰这才发现最近的一个树冠处,有一具尸体被树枝卡在那里。
天光越来越亮,附近能看到的东西越来越清晰,被水浸泡鼓胀的尸体接二连三就能看到。三香四香一样作呕。
二香在水里抄起一块木板划水,“娘,我们去哪儿”
“我也不知道,你舅舅在沙州堡,不然去找你舅舅?”
冰兰眼睛一直在四处寻找,顺着水流可能到更大的水域,也可能到陆地,一只箱子顺水漂来,水流没那么湍急了,箱子速度不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