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冰兰收到冯澈一封来信,按照冰兰指定的位置,他购买了一个上铺。两人合伙买的,因为即使冰兰五十万变成了一百万也不够买那铺子。
冰兰在2001年的九月离开墨脱的,同时离开的还有徐向东,他也正是结束了援藏工作。
她走的没那么洒脱,学生们的眼泪让她铭记于心,老师们的体贴关爱让她不能忘记,还有她和学生们开出来的那片田地,那些成群的鸡,那片高山河谷,那片原始森林。还有那抹挥不掉的绿色。
徐策最终离婚了,他不能离开他的边防,没办法挽留要离开的姑娘。
冰兰坐上飞机,心里酸酸的厉害,透过窗户再看一眼这片留了三年多的藏区。
徐大夫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家里你的父母不是一样在盼着你回去吗?”
想到家,一晃两年没回去了,冰兰释然。
落地北京,冯澈已经辞职了,冰兰还是去徐家住了一晚,看看两位老人和刘敏,也帮着徐大夫带带东西,两人的东西实在是多。攒了多年的东西都不少,徐奶奶对冰兰带回来的竹编很喜欢,各种各样都要了一个,还有木碗,她说等重孙子出生了给小孩子正好。
刘敏依然喜欢两人带回来的药材,“现在中药涨了好多了,这个虫草一斤已经到四万了 ,像你们拿回来的这些顶级的都是一两难求。”
他们岂不发财了?冰兰知道还会上涨,“阿姨,我看过几年还是要涨,我的先不卖了,放上几年再说,不到十万我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