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货,冰兰给冯澈打个电话,“我先回老家看看,你下一个目标去哪儿?”
“等你回来再说吧!我从俄罗斯回去也回趟北京家里,他们整天给我找对象,催我结婚呢!不然哪天我带你上门?”那边传来冯澈笑声。
“我估计回去也要被催婚,我看这个办法好,我租你做男友”
“那就在家等我”
“我从账上要支一笔钱用,回家总要有个交待吧”
“随便支,你看看账本就知道这两年我们赚了多少了,我第一次觉得赚钱是那么开心的事”
不用看冰兰都知道那家伙一定在笑。“不会多,我带着三万就行”
“你跟小张要,这点钱铺子里应该有”
冰兰再次讲电话给了小张小张打开保险柜,里面一沓沓的人民币,“为什么不存到银行?”
“老板没让,他回来都是将现金拿走”小张道。
真是怪癖!冰兰签字拿钱,想了想还是多拿一些,万一有什么急用。再次签字拿了两万,凑成五万。
山西,只有两年,县城建了不少新住宅,路上拉煤的大车一辆接着一辆。除了烟尘还有灰色的天空。从蓝天白云到灰蒙蒙的世界,冰兰很不适应,她觉得呼吸都受到阻碍。
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变化,冰兰还是在县城买了肉和点心。两年内与家里只通过三封信,她有了一个小侄女,她爹和大哥还在舅舅的矿上干活。
去林家村的路依旧没变,地里的谷子眼看着就要收割了,山坡上的大枣红彤彤,金秋十月,冰兰站在自家窑洞前。
院子马文娟正在打豆子,一个一周多的小女孩抓了一把草给在一旁摘豆的曹芳。
“娘,嫂子”冰兰呼唤让两个女人停下手里的活计。
“你这丫头可回来了!”曹芳看到闺女蛮是开心,马文娟笑着过来接冰兰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