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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兰出院后被告知参加一位老师的葬礼,她才知道那天出事的不单单只有她,还有另外一名老师为了保护学生也被冲进河谷。他没冰兰幸运,等大家找到那是老师的时候人已经没救了。

冯澈正好没走,跟着一起去了,这是很好的素材。他一张张记录下学生对老师的怀念,众人对死难者的惋惜,家长感激涕零。如果冰兰出事,学校将面临着老师严重不足。

经过这次事件,学校和上级与学生家长,各村村长商讨后决定,以后接送学生的任务交给学生家长,每次派两位家长就行,家长可以轮流来。

这个提议很快被通过,冰兰结束了接送学生的任务。冯澈在背崩留了一周,两人趁着大周末去爬了一次多雄拉雪山,夏季雪山依旧,只是在五六千米高峰。一下子从热带雨林上升到白雪皑皑的雪山,这反差大的!

“我回去了,藏区还有很多地方要看,要拍”冯澈再次背起背包。

“去那曲收购虫草,它的上升空间很大,回去我那五十万保证变成一百万”

“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冯澈最后还是说了一句欠揍的话。

半年后冰兰收到冯澈一封来信,按照冰兰指定的位置,他购买了一个上铺。两人合伙买的,因为即使冰兰五十万变成了一百万也不够买那铺子。

冰兰在2001年的九月离开墨脱的,同时离开的还有徐向东,他也正是结束了援藏工作。

她走的没那么洒脱,学生们的眼泪让她铭记于心,老师们的体贴关爱让她不能忘记,还有她和学生们开出来的那片田地,那些成群的鸡,那片高山河谷,那片原始森林。还有那抹挥不掉的绿色。

徐策最终离婚了,他不能离开他的边防,没办法挽留要离开的姑娘。

冰兰坐上飞机,心里酸酸的厉害,透过窗户再看一眼这片留了三年多的藏区。

徐大夫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家里你的父母不是一样在盼着你回去吗?”

想到家,一晃两年没回去了,冰兰释然。

落地北京,冯澈已经辞职了,冰兰还是去徐家住了一晚,看看两位老人和刘敏,也帮着徐大夫带带东西,两人的东西实在是多。攒了多年的东西都不少,徐奶奶对冰兰带回来的竹编很喜欢,各种各样都要了一个,还有木碗,她说等重孙子出生了给小孩子正好。

刘敏依然喜欢两人带回来的药材,“现在中药涨了好多了,这个虫草一斤已经到四万了 ,像你们拿回来的这些顶级的都是一两难求。”

他们岂不发财了?冰兰知道还会上涨,“阿姨,我看过几年还是要涨,我的先不卖了,放上几年再说,不到十万我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