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不时传来破损声,陈继民已经顾不上心疼了。锅炉的烟筒早就没了烟气,没人填燃料,火慢慢就会熄灭。天色渐渐放亮,刘昕疲惫地坐在船头。怎么定罪,不定罪肯定不行。他们从不做亏本买卖。
抬头看到那群人眼睛一亮,“封船,将人带回去”
“大人,全部带回去吗?这有一百多人吧?”
“带!”
船上留了人,三条船开会码头。陈继民等人被带着进了县衙,没有审问,直接关进一个用木头做的大栅栏。一百多人挤在一起,而还小的孩子开始哭起来。
几个衙役挥舞着棍子:“不准哭闹,否则马上二十棍”
“为什么抓我们?”船员大喊。
“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衙役喊了几声走了。大人还没办公,只能等。
“让孩子们别哭了,等会儿你们应该被放走。你们出去后与水生他们会合,船要是给了就开回去,草药茶叶不能久放。不给了就回马六甲,尽量将我大伯他们带过去”陈继民低声叮嘱着身边几个亲随。
大人生堂,陈继民等人被带上来,呼啦跪倒一片。“知道你们犯了什么罪吗?”县太爷问道。
“请大人明示”陈继民装作糊涂。
“明示?你自己看看你身边的那些人?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走私人口知道多大的罪吗?说!你一共走私了多少人?”惊堂木被县太爷拍的啪啪响。
还好定的是走私人口,最多也就是被罚一笔钱。陈继民心中安定很多,“大人,他们都是附近吃不起饭的孩子,他们是自愿跟我走的,不信你问问”
“啪!”县太爷又是一拍:“你敢说我大清连自己的子民都养不起?大胆!来人!给我打!”
一旁马上上来人就抓陈继民,陈继民忙磕头:“大人,小人冤枉,小民只是一名商人,我们实在不知道这就是贩卖人口啊”
“既然不知道就打到你知道!”县太爷也气恼,本来一位抓大了一个革命党,却没想到什么也没搜到。这个结果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信被藏得太深没找到或毁了,另一个就是被人诬告。他不管谁对谁错。自己不能被耍了,商人重利,不弄点油水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