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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姓赵还是姓李,那个村子基本上就两个姓”

“我姓赵,我是赵老大家的老三”冰兰应付着,当晚便离开这里。沿途随着讨饭的人向前走。夜里自己单独走一段,不然这样太慢。

养了两年的肉慢慢消掉了,脸色恢复了原来的菜色。因为她真的要饭或者跟着库里干活。也去车站装卸大包。她的面色不能好,不然破绽太多。

最后她跟上两家结伴想去西安避难的人,两家祖孙三代,基本上是半讨着走来。“打仗了,天天打仗,活着好难”当家的张寿山道。

“您是哪里人?”

“河南的”另一家也是河南,在家可能等死,出来寻找活路。冰兰与他们说着闲话,自己的遭遇深得两家的同情。路上倒是相互照应着一直到西安。

“闲杂人等不得入城!”高大的城墙阻挡了很多人进城。

“我们是来投靠亲戚的。老总让我们进去吧”

“投靠亲戚?找谁?登记,交钱”

“小兄弟,你有亲戚吗?”张家小儿子问道。

“好像有一个远方的亲戚给人家当伙计,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你们呢?”

“我们大姐给一户做厨娘”另一家也是大儿子在里面做工。冰兰一打听登记费就是三个大洋,这让很多人怯步。“我这对镯子够不够?”冰兰拿出一队银镯。镯子看着很新,登记的拿过去掂了掂:“再来五毛”

后面的人暗道好黑,却没办法。冰兰只得摸出一根旧了的银簪子:“老总,没钱,只有我娘给我的这个了”

“嗯,姓名,年龄,籍贯,找谁?”可能冰兰的东西物超所值,登记的倒很痛快,只是听她说是女子时看了看,冰兰苦笑一下。那人道是没为难,做了登记。“明天等消息”

“原来你是女孩子”张作武道。

“不这样出来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