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给孩子们一分,又给二大娘送去六个。剩余的端上来,加上那锅菜饽饽基本上被桌上人消灭。等收拾的时候,连盆基本上都不用洗,几个孩子用馒头把盆上粘的汤汁全部曾干净。
宋香莲怜惜地一个个抚摸着外孙子:“看把孩子可怜的,盼着来年有个好收成吧!”
“今年不用去吃树皮草根已经阿弥陀佛了,亲家那边庄稼咋样?”张绣芝吃饱了笑容更深。
“跟你这儿一样,前半年旱,后半年涝,地里打不出多少,就盼着红薯能分多少吧!不过我们村已经把所有地里都种了小白菜,实在没得吃还能吃干菜不是?”
“现在种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张秀芝一听有些着急了。
“今儿下工了都去菜园钩小菜,后院的你们娘几个看着种种”范伯春道,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听田文章念叨着。
田家人吃完饭就走了,下午还能赶上上工。田桂敏正式出月,过几天就要正式上工,但哺乳期的妇女队上照顾,一般活计都会安排在近处,便于当妈的喂奶。
冰兰现在的控制力稍微好了一点,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好好吃,好好睡,尽快长大。她把自己的生理问题尽量安排在田桂敏在的时候,不给老妈增加负担。用糖果拴住四哥不让他跑出去。
不过一个小屁孩哪里坐得住,外面小孩子一招呼,便跟着跑了。屋里剩下一个冰兰无聊地数着手指头玩,偶尔听听她二婶家刚七个月大的范玉军哭号。二婶家跟她家差不多,范水兰五岁,范玉军跟她一样大,就是比她大几个月。
这小子一天到晚的哼唧,范水兰作为看护着比她四哥强,一直在跟前坚守,可惜那小子就是不给面子。冰兰听烦了就学吐纳基础,让自己沉浸在武学里。每每何秀凤跟田桂敏回来给孩子喂奶时。
一个一阵忙活,弄出来一堆被弄脏的小被子和尿布,一个只需给孩子把把尿喂喂奶和米糊,还能收拾一下屋子。何秀凤的落差太大,没一会儿屋里就传来水兰的哭声和何秀凤的打骂声。有时候何秀凤干脆就把儿子抱到婆婆屋里。
你孙子你不看谁看?这时候的张秀芝也怕已经暴走的儿媳妇,帮着看看。田桂敏背地跟范大伟唠叨:“这人就是软的欺硬的怕,你看你妈,不看不看的也没少给他们看了”
范大伟这时候只得安慰媳妇,他是老大,老大就要做表率。田桂敏也就剩下唠叨几句。
冰兰上一世伺候过儿媳妇月子,也带过孙子孙女,知道一些育儿常识。正因为知道更是无奈,一个月的孩子还是只能吃母乳或米汤之类,不然肠胃受不了。
所以她是坐着宝山还得挨饿,平时只能加一点糖和果汁。四个哥哥最靠谱的就是三哥文军,大哥指望不上,要上工,二哥喜欢下河摸鱼,上树掏鸟窝。四哥整个小屁孩,骗走吃的就跑了。
三哥没回放学回来就按老妈的嘱咐,给妹妹把把尿,逗弄妹妹一会儿。然后喊回疯跑的老四才去捡田螺回来喂鸡,鸡蛋是一家子的零花钱,虽然根本卖不了几个钱。妈也说了,妹妹的饭也指望着这两只老母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