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柱说,“杂物间里放着六个馒头,还是昨儿个邻居狗蛋他娘做的,给咱送来。狗蛋他爹去镇上做工,十来天才回一次,他家重劳力不在,我有时会帮他家砍捆柴什么的。他们也便会回些小礼。我拿俩馒头给娘当中饭。”
颜水心听了,不忘萧夜衡的份儿,“那我可以也吃两个吗?”
“那当然行。”李有柱去了一趟杂物房,把六个馒头都拿来了,给了颜水心四个,“我娘只吃两个就够了,剩下的都给你,要是不够,回头我们再在镇上买。”
她道了谢,趁他去给李大娘送早饭的功夫,把四个馒头与两碗粥端进了萧夜衡所在的房间里。
这样,萧夜衡早上喝二碗粥,午饭吃四个馒头,也能对付过去。
又把昨天的水碗与饭碗收出来,在李有柱回来前,把碗洗好,放回碗柜。
这倒是提醒了她,得买些面粉回来,做些烙饼什么的,万一她有事出门,不能饿着藏起来的安王。
颜水心快速吃了早饭,回房间在柜子里找了块旧围巾在头与脖子上搭绕一圈,这样,头与脸都遮住了,对着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照了照,一身破旧的衣衫,就是个普通的村姑。
萧夜衡撩开床帐,无声地冲她招手。他现在没佩假肢、没有拐杖,不想能随意使用轻功,以免伤势加重。
单脚跳去她面前,太难看。只能让她过来了。
颜水心走到床边,他坐直身,猛烈地抱住她,紧圈住。水心不停地朝敞开的房间门看,就怕在院子里的李有柱看见。
“夫君,我很快回来。”她出言安抚这个抱着她不肯撒手的男人。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
他深邃的独眸中充斥着浓浓的不舍,“我也去。”
“不行啊。”她压低声音。他出去,目标太明眼,还是在别人家悄悄休养安全。
“黄姑娘,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吗?”李有柱在院外朝这边唤。
“来了!”她应一声,俯身,深深在萧夜衡唇上吸一个吻,“我早去早回。”
他重重地又吮一遍她的唇,才万分不舍地松手,“本王在这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