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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袖袋中取出另一片事先用酒浸过,晒干的肚兜片,她当成绷带,缠在他敷过药的伤口上。

总算处理完了他的伤。

眼见萧夜衡不知何时昏了过去,她伸手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她安慰自己,他会没事。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不禁庆幸,今天的太阳落山得晚。

让她得以借着晚霞射进气窗的余光,给他治了腿伤。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银白的月光从墙面靠近天花板的气窗照射进来,光线却暗得堪堪只见五指。

木板床上沾了很多割他腐肉时流出的血渍,一直流到地上汇在一滩。

颜水心就着差不多是摸索的光线,拿起其中仅余的半片肚兜当抹布擦拭血渍,将木板床与地面的血渍擦一遍。

用碗里的水省着在恭桶上方淋洗肚兜布片。

再擦一遍。

如此反复三次,地面被弄得基本干净。

将装了腐肉的恭桶拎回墙角,盖上盖子。

二个空碗摆回牢房竖柱的栏内。

充手作术刀的铁铲片也藏回了石板缝间,盖上了泥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