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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杂役郑全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牢头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把责任推给我,气死了!”

颜水心抱了柴往在灶台边,见此,疑惑地问,“郑爷,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牢头。”郑全抱怨地骂咧,“他今儿身上脸上又过敏了,非说我做的吃食不干净。侍候那帮爷都是开小灶,别的狱差吃了也没见过敏,他自己皮肤不好,关我什么事!”

颜水心听了,立即知道自己昨天往椅子扶手上抹鼠便,生效了,装着给他打抱不平,“可不是。您做的食物那么干净,肯定跟您没关系。”

“他是头,要不讲理,我们下人挨打挨骂是常事。”郑全气哼哼的,“狱医黄大夫死了,牢头皮肤过敏,得不到医治,现在火气大了,之前拉着狱卒王莫强行干架,还把王莫的腿打折了。我也被头赏了一拳头,胸口都青了。”

颜水心闻言,心道机会来了,对他说,“郑哥,您可以服一点三七粉。有止血、散瘀、定痛的功效。”

郑全不信地道,“你一个娘们,怎么知道的”

“是这么回事。”颜水心随口胡诌,“我是药神司马敬的唯一亲传徒弟,所以医术不错。”

司马敬,漳州人士,人称当世药神,曾在京城住过很长时间,无儿无女无徒,年六十五,已卒。

这话是她在原书里看到过的。

为了让人迅速信服她的医术,冒充名医的徒弟 ,是最快的途径。

郑全显然不相信,“你一个养在深闺的礼部尚书千金,怎么可能是药神的徒弟?”

“是这么回事……”颜水心半真半假的说,“我幼时,我娘有时会带我去庙里祈福,在灵福寺的后山,我偶遇了司马神医,很得他眼缘,他便收我为徒弟。只是,师傅他老人家不喜世俗羁绊,不许我将这事说出去。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事,连我家里人都被瞒着。”

除了原主的妈带她去庙里祈福是真的,其余全是假的。

郑全见她说得像那么回事,狐疑道,“那你现在又说?”

颜水心故意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我想,说出来,应该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