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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饭,颜水心把昏睡的萧夜衡叫醒,与他继续分享了一碗粗糙的牢饭。

老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到牢房一角拉了几粒老鼠与几滴鼠尿。

第二天早上,她继续干洒扫牢房夹道的工作,听值班室里叫王莫的狱卒向别的狱卒吐苦水。说他就是摘了点野果回来孝敬牢头,不但没得个好,牢头还把他骂了一顿。别的狱卒安慰他,得理解牢头孙成皮肤特别容易过敏,狱医死了,牢头是怕山上的野果什么的,搞得他皮肤过敏就不好了。

颜水心记在心里,在牢外的树下捡了一片树叶,一根杂草,趁洒扫的功夫,回到与萧夜衡住的囚牢,将角落的老鼠与干涸的鼠尿擦包在树叶里,用杂草捆了,藏在袖袋里。

萧夜衡昏睡间,见到她的举动,冷沉的眸光中划过一丝疑惑,也没出声询问。

颜水心离开牢房,到杂物间放洒扫工具,杂役郑全叫住她,“跟我去后厨,把柴劈了。”

“是。”她跟着走。

监狱的厨房在狱卒住舍的一楼其中一间。

颜水心跟着郑全走过去,发现厨房后头有一个小院,院里一角堆了很多木柴。

郑全指了指小山高的柴堆,“劈个一大堆出来。”

“是。”她拿了小山堆上的木柴,持起地上的斧头,将柴放在劈桩上,对着木柴从中间劈下去。

郑全看她拿斧头都吃力的模样,估摸着她也作不了乱,放心了少许。

颜水心劈完了一堆柴,抱起干柴走进厨房。

厨房很大,里头摆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有几道色泽不怎么好看的家常菜。

郑全正在炒牢犯吃的大锅菜。

不用猜都知道桌上的家常菜是给狱卒吃的。